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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寒而栗

2022-10-08 15:06 学习强国    阅读:98 

出处:《史记·酷吏列传》:“是日皆报杀四百余人,其后郡中不寒而栗。”

释义:不寒冷而发抖,形容极其恐惧。

义纵(?——公元前117年),西汉河东郡(治所在今山西夏县西北)人。他出身平民,年轻时任侠使气,不务正业,经常纠集一帮市井少年,打劫过往客商。官府曾经多方搜捕,始终没能把他抓到。

义纵有个姐姐,名叫义姁(xǔ),由于精通医术,被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召进宫里去治病。太后病愈以后,对义姁十分宠幸。有一天,她问义姁说:“你有儿子或兄弟在做官的吗?”义姁明白太后的意思,她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情回答说:“臣妾有个弟弟义纵,平时游手好闲,品行不端。这样的人是不配做官的。”太后认为义姁是故意谦让,就去对汉武帝说:“义姁有个弟弟,现在还是平民,你授给他一个官职吧。”武帝就把义纵召到京城当了中郎,后来又调任为上党郡(治所在今山西长子)的县令。

义纵以前做过强盗,胆子很大,处事坚决果断,敢作敢为。在他任职期间,县里的公务和案件从来没有积压过;豪强劣绅犯了法,都受到严厉的惩办。他的政绩被推举为全郡第一。不久,义纵被调任为长安县令。一次,太后的一个亲属违犯禁令,义纵毫不容情地把他逮捕归案。武帝知道后,对义纵的秉公执法十分赞赏,立即提升他为河内郡(治所在今河南武陟西南)都尉。

义纵来到河内,听说当地有个姓穰的恶霸,平时倚仗权势,横行乡里,无恶不作,就派兵把他全家逮捕,然后宣布罪状,满门抄斩。从此全郡民心安定,道不拾遗,义纵也因功升迁为南阳太守。南阳有个豪强地主宁成,过去是有名的酷吏。他在乡间买了一千多顷土地,雇佣大批贫民为他耕作,积聚了几千万钱的家产。平日声势显赫,出门时骑马的随从有好几十人,威重超过了郡守。可是,当义纵来到南阳的时候,这个一向目中无人的豪强地主竟然也惊慌起来。他亲自带着家人和宾客赶到城门口去夹道恭迎,义纵看着他这副谄媚的样子,理也不理就走了过去。义纵一进郡府衙门,立即升堂理事,派人到民间去调查宁成和其他豪强大族的恶行。待等罪证到手,就下令逮捕有关人犯。宁成和另外两家豪强被迫逃亡他乡,他们的家财也被全部抄没。

公元前119年,地处北方边境的定襄郡(治所在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)经常发生动乱,监狱里关押了大批犯人。汉武帝下诏任命义纵为定襄太守,派他前去稳定局势。义纵一到定襄,发现许多犯人的家属和宾客私自出入监狱,贿买官吏,准备打通关节,使罪犯得到开释。他立即下令搜捕,把行贿舞弊者和有关的罪犯全部就地正法,一天之内竟杀了四百多人。这场惊心动魄的屠杀,使整个郡城充满了恐怖气氛。从此定襄的士民才了解义纵是一个极其严酷的官吏,许多人提起他的名字就会不寒而栗。

后来,义纵又被调到长安担任右内史。公元前117年,汉武帝准备去甘泉(宫名,在今陕西淳化甘泉山)游览,发现御道损坏严重,不由气愤地说:“难道义纵以为我不再走这条路了吗?”这年冬天,受汉武帝委托主持告缗工作(奖励告发商人瞒产逃税)的杨可,派使者外出执行任务。义纵由于不了解情况,竟把使者作为乱民加以逮捕。这件事情终于给义纵招来了杀身之祸。汉武帝得到报告,激起了对义纵的旧恨,认为他目无君上,就指派大臣杜式去审讯义纵,把他判处死刑。这个当年以严刑峻法使人不寒而栗的封建官吏,最后也断送在统治者的淫威之下。

参考:《中国成语故事》(第四册),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8年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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