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1日,湖北省武汉市中心医院甲状腺乳腺外科党支部书记、主任江学庆,因感染新冠肺炎,经全力抢救无效,在武汉市肺科医院去世。这位用60分贝的“暖语”温暖患者心田,用精湛医术让患者重获新生的“暖医”永远地离开了。
同事们说,江学庆病倒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了。同科室的李海说:“江主任门诊病人多,在医院数一数二,半天的门诊要看到下午四五点。因为他不想病人白跑一趟,总是尽量加号,所以他半天的门诊量和全天门诊量相差无几。”
病倒前,江学庆每周有两个半天的门诊分别在南京路和后湖院区。除了门诊,其他时间都被手术占据了。甲状腺乳腺外科护士长戈文心说,春节前,很多病人以为春节期间病人少,专门错峰就医,反而导致病人更多。面对形势严峻的疫情,戈文心曾劝江学庆休息,可江学庆说:“手术都排好了,我休息了病人又要等。”
其实,戈文心很能理解江学庆。“江主任的病人都是提前一两周挂上号的,有些是外地的,他不会因为怕被感染就把病人拒之门外。”
江学庆1月17日因感染新冠肺炎住院后,戈文心打算去看望,但被他拒绝了。随后,江学庆叮嘱戈文心检查每个病人,看有无感染。在得知科里护士要被抽调到一线时,江学庆嘱咐大家“保护好自己”。李海去探望时,也被江学庆挡在隔离病房外。隔着一道门,江学庆跟他说:“把科室的工作安排好。”
10年来,武汉市中心医院甲状腺乳腺外科在江学庆带领下,从一个10多张病床、五六位医护人员的小科室发展成为200张病床、近90名医护人员的知名专科。据不完全统计,2007年至2019年,有5000多名乳腺癌患者在江学庆手上重获健康,经江学庆治疗的甲状腺癌手术患者达1.2万名。
甲状腺乳腺外科的同事们,一直在等着“大家长”回来。科里新来的同事上户口、子女入学遇到困难,江学庆会找院领导协调,“不能让新同事像无头苍蝇”“不用怕,我帮你”,是江学庆的口头禅。对患者,他总是认真倾听,然后经综合评估,告诉他们治疗方案。“江主任的声音很柔和,再大脾气的人跟江主任交流一会儿,也能变得心平气和。”曾接受左乳切除术的陈某说。曾经有人专门用声音软件测量过,江学庆每次与患者沟通时,始终能将自己的音量控制在60分贝左右。
2月29日晚到3月1日,李海一夜未眠,他一直守在武汉市肺科医院外等待奇迹,然而奇迹终未出现。